【荼岩】做门神就是要拯救苍生
伪除夕贺……？
想为这次的2019-nCoV新型冠状病毒写点什么，想为匡扶正义和拯救苍生的荼岩写点什么，所以就写了，但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写出我想要表达的东西……想说的太多了，能写的却太少，几天了，看上去还是像赶出来的，逻辑乱，时间乱，知识乱，如果你还看得下去，那就凑合着看吧，别追究，爱您。
如果还能知道或者感受到一些我想表达的东西，那就太好了。
#01
“啥？封城？”
古玩城里，大伙围在一起看着瑞秋屏幕上显示的最新新闻，由于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能力过强，传染源集中在汉城，从今晨起封闭汉城的公交铁路和飞行线路，汉城人口只许进不许出。
王胖子挠了挠脑袋：“不是吧，那神荼和安岩怎么办，他们不回来了？”
瑞秋调出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定位，安岩的手机竟然在市中心医院。
“他们咋个跑医院去了嘞？”江小猪看着定位十分着急，“要不打个电话把他们喊回来？叫汉城那边的分部给他们放行噻。”
“不可！”张天师立马拒绝，“他们从事发前就到了汉城，第一例病人感染时就主动要求留下，先别说他们愿不愿意回来，就算他们愿意，现在也回不来，他们也可能感染，就算有特许，要出城也得彻查一段时间，何况现在谁敢去接他们？”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瑞秋用电脑端拨打了安岩的电话。
#02
安岩接到THA总部视频电话请求的时候，正和神荼偷偷在医院观察，他看着屏幕上瑞秋的名字，拉着神荼走到了人少的地方。
“喂，瑞秋？”
五个人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显得有些挤，安岩和神荼都很有先见之明地戴上了口罩，声音听着有些闷。
“安岩，神荼哥哥，你们在医院？”
“嗯。”安岩压低了声音，“这里情况很严重，人数比新闻报道的多很多，医院都已经收不下了，基本上还能动的都被劝回家观察了，但还有很多重症的被120送过来，医生和护士都没有足够的防护服。”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罗平开口道：“你们打算怎么办？需要帮助吗？”
安岩和神荼对视一眼，神荼看向远处，安岩也没有多说，把视频镜头换了一个方向，那里是120进出的地方，又有一名高热严重的患者被抬进了医院，医院内外都忙碌而压抑，医务人员、医疗物资还有防护用品都远远不够，THA的帮助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甚至在看不见的地方有人崩溃大哭，而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唉。”电话里传来众人长长的叹息。
神荼拿过电话：“能给我们进出医院的特许吗？”
瑞秋看向罗平，罗平摸了摸下巴：“你们要医院的特许做什么？”
神荼不答，看了一眼安岩的方向。
罗平眨眨眼，像是回想起了什么，蓦然点头：“行，我去联系一下汉城分部，你们直接过去吧，注意安全。”
“好，谢了啊。”
安岩挂掉电话，江小猪不解地看向罗平：“你咋个就同意了，他们去医院干啥子哎，万一感染了啷个办？”
罗平摇摇头：“还记得03年的非典吗？”
“当然噻，就是晓得有好严重，所以才要小心噻。”
“那时候我十几岁，还不是罗家族长，但我跟着老族长，对安家和秦家的事情都很上心。当时神荼13岁，刚好和他父母在法国分开，国内非典凶险，他们本来可以等到疫情结束再回来，但他们没有，他师父带着他，在疫情最严重和泛滥的时候回来了，馗道玄学，对治理这些倒是颇有一些造诣。”
“……”
“而安岩，你们还记得当年那个病情十分严重而且诡异，被怀疑是病毒变异，最终却莫名其妙治愈的病例吗？”
比较年轻的瑞秋和江小猪摇摇头，而王胖子和老张则恍然大悟：“那小子就是安岩？”
罗平点头：“安岩那时候才8岁，你们也知道，郁垒的体质对普通的伤病有很强的免疫力，只有这种第一次被人类感染的病毒才可能伤害到他，而且一旦感染就会很严重，他当时病重到四处求医都无果，安叔叔只有不停地给他输血才能暂时保住性命，后来他也确实是莫名其妙自愈了，这个案例至今都是医学史上的奇迹，现在看来……这也是他们的责任吧。”
王胖子和老张对视一眼，总结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安岩能自愈，是因为郁垒之力？”
“只是可能。”罗平耸耸肩，打通THA汉城分部的电话，“还是找个理由给他们特许吧，或许真能解决问题呢？”
#03
汉城的交通已经完全停运了，市中心医院离THA汉城部不远，神荼和安岩从医院出来，没有开车，走了半小时，顺便看了看路上的情况。
他们这次说来也是巧合，接近年底，他们本来是接了个简单的探索任务过来黄鹤楼旅游的，结果没几天就听说了附近医院有几个人得了症状类似的肺炎，当时安岩就觉得不太对，因为当年非典他是亲身经历过的，他知道那种病痛和特征，而这次的病征看上去有些类似，但新闻里非但没有播报，反而在安抚民心，这就更奇怪了，如果真是普通的肺炎绝不至于政府和医院如此大做文章。于是他们偷偷探察了一下医院，发现这次的病症很有可能类似非典，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果断向THA总部汇报了这件事，因为他们俩的肯定，THA也不敢怠慢，向上面禀告，疫情这才得到重视，可惜还是有点晚了，汉城几万大学生放学回家，再加上务工人口和上千万流动人口，病毒的传播速度不可估量，前两天竟然还举办了什么万家宴，简直把安岩气得要死，连神荼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神荼和安岩走在街上，街上空空荡荡，偶尔会有捂着嘴咳嗽往医院去的行人，而其他人都惟恐避之不及。
神荼走得依旧潇洒，安岩跟在他旁边，在身边经过第五个咳嗽的人之后，神荼轻轻开口：“你真的有办法？”
“我也不敢保证。”安岩摇头，拉着他的手臂，“我说我的血能救人，你答应吗？”
果然，下一秒就是神荼的白眼。
“哎，我当然不会去献血，我的血也救不了那么多人，但你说把我的血拿去做研究会不会有用？你想啊，郁垒之力是由血液承载的，每多一项感染，它就增加一项抗体，我这次没被感染很有可能是因为我得过非典，那我的血液里应该就有对抗类似这种病毒的抗体，不过这样的话我体内的抗体应该很多，检测起来会很麻烦。”
神荼和安岩都不是医疗方面的行家，安岩是根据经验判断的，而神荼学的医（jin）术（zhen）都是中国传统玄学，他也不知道安岩说的对不对，玄学再厉害在科学面前也就是个弟弟，神荼抬头看看THA的门匾，拉着安岩往里走去。
“先去看看。”
#04
因为收到了罗平的通知，汉城THA的人热情但态度有些奇怪地接待了他们，并表示他们也有同事感染了病毒，根据上面的指示留在THA隔离观察，他们可以去看看。
病人叫武飞延，生活在一个隔离房间里，情况还不是很严重，据介绍，他已经持续发热了一个星期，但在接受治疗后病情稳定，目前可以进行日常活动。
安岩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尽力想远离病房的同事，心寒的同时也可以理解，有些无奈地指了指病房里的人：“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那人将钥匙递给安岩，飞快地走了。
安岩叹了一口气，看着钥匙，神荼拉着他，没说话，眼里的担心却很明显。
“放心，没事。”安岩拍拍他的肩，“十七年前我能挺过去，现在更不会有事，再说这不是有你嘛。”
安岩在自我安慰他们都知道，但谁也没有戳破，安岩穿上全套的防护服，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隔离病房是看不见外界的情况的，安岩进去时武飞延吓了一跳，但他的情绪看上去还算不错，见他进去自觉地躲到一边，眼神也不怎么戒备，只是问：“你是谁？”
“我叫安岩，别怕啊，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安岩走过去，没说自己是THA的人，笑着安慰他。
“聊什么？”
见他情绪不错，安岩直白地道：“聊一聊你是怎么被传染的呗，我比较好奇。”
“……”
安岩从武飞延口中比较完整地了解到了这次汉城新型冠状病毒从出现到爆发到扩散的全过程，情况和他们预想的差不多，一开始THA就察觉到了问题，但上面不让报，于是THA派他去勘察，他正是在考察海鲜市场时被人传染的。
不得不说，地方政府可以说是这次病毒扩散的罪魁祸首之一，但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安岩伸出手：“愿意试试吗？”
武飞延对传染病十分自觉，不肯伸手：“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试试，我又不会害你，来，把手给我，闭上眼。”
武飞延犹豫了一会儿，能经过THA到这儿来的人不会很简单，这小伙子虽然看着年轻，也不像是学医的，但倒不像个坏人。
现在安岩对于灵能的掌控已经炉火纯青，他放出微弱的郁垒之力，沿着武飞延的血管到达肺部，再到呼吸道，果然感受到了一些阻力，郁垒之力与病毒的对抗和他当初的感觉很像，看来当年他能扛过非典，真的是靠的血脉的力量。
“你有什么感觉？”
“身体比较暖和。”
“被感染的地方有没有好点？”
武飞延犹豫了一下，没答，看来是没什么感觉。
“有没有不适？”
武飞延摇头。
安岩加大了一些郁垒之力的释放，血液的阻力顿时变小了许多，神荼和郁垒之力的力量如此强大，打败一个感染并不严重的病人体内的病毒，算得上轻而易举。
安岩看着红色的灵能从武飞延的肺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他的喉咙，再次开口：“现在有没有好点？”
武飞延摸了摸脖子，点头：“身体没有那么热了，头也不晕，喉咙也不痒了，你是怎么办到的？”
安岩没答，他在纸上飞快地记下刚才用灵能探测到的阻塞点和感受，然后收回灵能。
“好了，睁眼吧。”安岩把自己的身份牌举到武飞延面前，“我叫安岩，是THA总部来的，我刚才试着用馗道的方法给你做了一下治疗，看起来效果还不错，接下来的几天需要你记录一下你的变化和感受，好吗？”
武飞延愣愣地看着安岩资料上简单的人物介绍，姓名安岩，年龄25，搭档神荼，以及一大堆身份信息的“保密”，愣愣地点头。
“谢谢你，我也是想为同胞们出一份力，来，咱们加个微信，有事你可以直接联系我。”
安岩留下一张病情记录单，转身出了房门，脱下防护服就直奔神荼，神荼的眼神一直跟着他，没说话，安岩也知道他的意思。
“太好了，神荼，这个病毒有治！”
神荼微微笑了笑，拉起他的手：“那走吧。”
#05
汉城THA的人对他们又敬又怕，因为安岩接触了病人，他们哆哆嗦嗦地说要给他做个测试，安岩爽快地答应了，然后拿着特许证就要往医院去。
“你别跑那么快。”神荼看着安岩的背影，“你确定我们现在就去？不用多观察几天？”
“可是，晚一天就会少救很多人啊！”
神荼不语，安岩又何尝不知道他的担心，良久，他叹了一口气：“先去试试吧，有没有用再说，不试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相信呢？”
如他们所料，虽说全国甚至全世界的专家都聚集在了汉城，但安岩这一看就不靠谱的东西拿出来，立马受到了大家的质疑，安岩一再强调这是他的尝试，希望医院能够分出一些人手来研究，当然，这些解释是徒劳的，因为安岩甚至连病理都无法解释，最后还是神荼搬出了路易老头子的名号，才终于有人勉强接受了安岩的提议，然后将他们赶了出来。
“唉。”安岩踢了踢路边的石子，愁眉苦脸地说，“怎么办啊神荼，我们一走，估计那张纸下一秒就进垃圾桶了。”
“只有等武飞延的反馈，THA报过去就好了。”
“那我们还能做什么啊？”
神荼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重点，非典的传播途径人类花了14年才搞明白，那么他们不也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他拉起安岩的手：“走。”
“啊？干嘛去？”
“去海鲜市场。”
汉城海鲜市场离汉城火车站很近，这也是病毒传染如此广泛和迅速的原因之一，往日喧闹的集市而今门可罗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味，地面也到处是污染物留下的痕迹，传染源根本无从查起。
“神荼，你有办法追踪吗？”
神荼摇头，他师父当初倒真教过他追踪病毒，但那种玄学方法只有分离出了病毒寄生的细胞才有用，现在别说细胞，连个生物都没有。
“唉，那怎么办啊，总不能干等着吧……哎，对啊，这地方不是卖海鲜吗，我让允诺查一查这里的货源地。”
神荼没有反对，安岩刚给允诺发完消息，微信提示音就响了起来，是武飞延的消息：“刚才我接到医院的慰问电话，说现在全国开始征集对缓解疫情有用的信息，你用的什么方法，我觉得挺有用的，要不要试试？”
安岩把手机举到神荼面前，神荼猛地拉住他的手腕：“去找他试试。”
“……啊？”
#06
神荼把安岩拉到了武飞延的病房，两个人换上防护服，武飞延疑惑地看着神荼：“你是……？”
安岩把神荼拉到他面前：“他叫神荼，就是我资料上写的那个搭档，我们想再试试治疗方法。”
“哎，你就是神荼啊，没问题，需要我怎么配合？”
“不需要配合啦，闭上眼，把手给我就行了。”安岩拉过他的手，“哦对，神荼会用金针……哦不，他会针灸，所以一会儿可能会用针扎一下，你别动就行了。”
“好嘞，你们随便弄。”
安岩看向神荼，神荼点点头，安岩开始输入郁垒之力，红色的灵能沿着经脉向上，武飞延的情况果然已经好了很多，他现在几乎感觉不到病毒的存在了，等到武飞延体内的经脉完全被红色映出，神荼扔出几根金针，封了肺部周围的一些穴位。因为呼吸系统是受感染最多病毒最强的部位，他用神荼之力将毒素逼到一处，示意安岩记录下来，然后抽出金针，针头果然黑了一段。
神荼闭上眼，指尖带上一些灵能，然后默念追踪口诀，睁眼。
“行吗？”安岩问。
神荼略微皱眉，点头：“睁眼吧，感觉好点了吗？”
武飞延睁眼，笑得很真诚：“上午安岩给我治疗过之后我就觉得没事了，这会儿还真没感觉，你们干啥啦？”
安岩看神荼，神荼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吸了些毒素，理论上来说，你现在检测核酸应该是阴性了。”
“真的？”
安岩按住欣喜若狂就要原地一蹦三尺高的武飞延，安抚道：“只是理论上，我们只是试试，你可别到处宣扬啊，我们还得去实验一下。”
“哎哎，谢谢你们啊！”武飞延不停地点头，“哎对，你们真不给上面报告一下？”
神荼和安岩对视一眼：“等有方法了，当然会。”
#07
安岩拉着神荼往海鲜市场去，有些兴奋地观察他的金针：“这些就是病毒？你能追踪到传染源吗？”
神荼微微叹了一口气：“是被感染的细胞，但是浓度太低，我刚才试了一下，不好追，而且细胞分离出来很快就会死了，死细胞也追不了。”
安岩顿时皱眉：“那怎么办啊？早知道我上午对抗病毒的时候强度小一点，就可以提取高浓度的感染细胞了呀，医院那群专家肯定不让我们碰重症患者的。”
神荼看着空无一人的海鲜市场，拿出金针：“先试试吧。”
神荼师父祖传玄学安岩也不懂，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武飞延发给他的那个国家信息收集链接，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填了进去，虽然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神荼停下动作睁开眼，安岩凑过去：“怎么样？有线索吗？”
“不确定。”
“不确定？那就是有线索了？是什么？”
神荼收起金针，摇摇头：“走。”
“啊？去哪儿？”
安岩怎么也没想到，神荼居然带他到了一个山洞里——抓，蝙，蝠。
“不是，你抓蝙蝠干嘛，就算确定了传染源也没必要抓回去给他们看吧？”
“退后！”
神荼甩出惊蛰把蝙蝠钉在墙上，然后扔出一把金针，闭上眼念口诀。
在汉城发现类似非典的病原后，安岩和神荼恶补了一下相关知识，根据他们这段时间的了解，蝙蝠身上携带多种病毒，很有可能是这次新型冠状病毒的传播源，但并不是中间宿主，神荼这是……要把蝙蝠身上的毒都吸出来和武飞延身上的进行对比？
神荼抽回那把金针，果然针头全都变黑了，他动用灵能排去上面的毒素，看上去准备再抓一只实验，安岩赶紧拉住了他：“怎么样啊？有没有类似的？”
神荼点头：“是从蝙蝠身上传出来的，但是有变异。”
“那就别抓了，知道就行了，咱们也不知道汉城海鲜市场的东西是从哪儿运来的啊，不如等医院准我们进了去找个重症病人直接追踪。”
神荼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反正现在也晚了，蝙蝠一只一只抓也不是办法，还是明天想办法再去医院看看。
#08
“神荼，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碌碌无为，但在遇见你开始冒险之后，我觉得我的人生有了意义，觉得自己也是有用处挺厉害的，但现在我发现，即便我们是神荼郁垒，在这样的灾祸面前，还是什么也做不了。”
安岩和神荼躺在THA的客房里，今晚的月色还可以，但若是照在医院里，想必就是凄凄惨惨戚戚了，神荼在被子里捏了捏安岩的手表示安慰，沉默了好一阵。
“会好的吧。”安岩自言自语地说，“非典都能过去，这次也可以的，当初郁垒保护了我，现在我也能保护大家了。”
神荼又沉默了一会儿，他没有回答安岩的话，开始说起自己小时候：“非典那一年的圣诞节，正好是我和父母分开的时候。”
“……”安岩愣住了，不禁竖起耳朵，他还真没听神荼如此具体地说过那段时间的事。
“师父找到我的时候非典刚好爆发，但师父执意带我回国，把我扔到郊外学馗道，那时候我也不懂这些，天天想着找家人，师父时不时地失踪，这才给了和珅空子钻。”
“他干嘛去了？治病去了？”
神荼点点头：“以前我从来没在意过，但前几天看见病毒爆发，你说和03年的非典很像，我才想起来，他总是说，馗道传人，就是要匡扶正义，拯救苍生。”
“……”
“以前我觉得，我连自己的家人都救不了，还救什么苍生，但现在我知道了……苍生都不愿意救，怎么救得了家人。”
安岩很少听见神荼如此深重的叹息，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行动的，但他的感叹无不是肺腑之言，安岩完全可以理解他的感受，他说的根本就是每一代神荼郁垒的成长历程。
安岩把手指插进他的指缝中，和他十指相扣，然后亲了亲他的嘴角：“所以啊，家人都救到了，苍生也能救到的。”
“嗯。”神荼揉了揉他的头发，“睡吧。”
#09
大概真是门神庇佑，第二天早上竟然是武飞延来叫他们起床的，武飞延对于他们亲密的姿势震惊了一秒，随即还是把他们叫了起来，报告了一个好消息：“昨天THA把我痊愈的消息报到专家组了，医院刚传来消息，要你们过去！”
神荼和安岩对视一眼，安岩高兴地拍上武飞延的肩：“谢谢，恭喜你痊愈啊！”
神荼和安岩赶到医院，接待他们的当然不是最高级的领导和负责人，但也算是这个领域里的专家，安岩把他和神荼研究的病毒感染路径给医生介绍了一遍，和专家们研究出来的结果相符，于是安岩又建议了一下治疗方法，医生说他们会进行实验，如果有效将会推广。
“另外……”安岩看了看神荼又看了看医生，不太好意思地开口，“我们能不能见一下病人？最好是感染严重的，神荼可能有办法找到传染源。”
不出所料，安岩话音刚落医生就皱起了眉，神荼开口圆场：“高浓度的受感染活细胞也行，一点点就可以。”
医生犹豫了一下，THA的专业度在行业内有目共睹，这次疫情若不是THA引起高层重视，恐怕情况比现在还要严重，他想了想，叹了口气：“我可以帮你们问问，但专家组肯不肯给就不一定了。”
“多谢。”
说是帮忙问问，实际上专家组能不能提供也不一定，研究治病大家都很忙，已有的材料他们自己都不一定够用，让他们见病人又确实违规，别说违规，就病人本身也不见得就有愿意和信任的，安岩给医生留下了联系方式，然后就收到了允诺发来的海鲜市场追查结果，和神荼溜出汉城前去一个个追踪了。
春节正值人心惶惶之际，没过几天疫情就蔓延到了全国和东南亚乃至世界，传染源也不好追踪，神荼只知道病毒的类似特征，和安岩跑了五六个城市，才终于在深山里找到了一个类似果子狸的中间宿主，正准备继续追查，安岩竟然收到了之前那个医生的消息，专家组终于成功制造出病毒活细胞培养皿，现在技术稳定，可以分给他们一些了。
神荼看了看在自己针下麻醉至晕的动物，当机立断地拔下一些毛，抽了些血出来密封保存，然后让安岩拍了照片，赶回了汉城。
神荼对活细胞内的病毒进行了追踪，中间宿主果然是他抓到的这种野生狸类，病毒也和他收集到的类似，可能是经过了变异。
神荼把他得到的结果交给医生，专家组经由对比证实了他的推测，同时研究所传来安岩的治疗方法量化有效的消息，整个研究组大喜过望，17年不曾解决的病症不仅了解了传染路径和方式，还找到了应对方法，他们有救了！
“那个……请问你们接受采访吗？我们想了解一下你们的研究过程和研究思路，你们可是全人类的功臣！”
“不了不了！”安岩笑着摆手，“我们只是恰好有些兴趣罢了，能救大家还是医生和学者们日夜忙碌的功劳，你们辛苦了！”
在THA的帮助下，记者们讪讪而退，安岩看着手机上“新型冠状病毒已有特效药”的热搜，终于可以放心回家过年了。
#10
“你看，我们还是有用的嘛。”在回程的飞机上，安岩喋喋不休地说，“不过我们好像两个月没回燕坪了，春节也不在，叔叔阿姨着急了吧？”
神荼捏着他的手笑着，没有回答他，一如多年前的夕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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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现实中也能快些好起来。
一切都会好的，除夕快乐，出门记得戴口罩！
2020.1.24 除夕 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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